【HP】【GS/RH】Could We Start Again, Please?（5）
我知道这个更新速度真的很gg，但这篇是真的不会坑的！（flag！）
其实我有一点存稿，但非常非常少，所以只敢写一章放一章emmmm啊，以及这是最后一章搞一坨注释的了所以求稍微再忍忍，书袋马上抖完了😂😂😂【。
还有就是这里面的梅林和梅林传奇里的梅林没关系，可以理解为从活在pottermore里的几行字衍生出来的OMC吧hhhh
欢迎捉虫~祝食用愉快，比心< 3
配对：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
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
（均无差）
分级：全年龄（G）
警告：主要角色死亡，罗伊娜/OMC 提及
第五章 流逝的时间
看到自己学生的成长也许是岁月流逝最直观的体现了。
“格兰芬多教授……”那个有些瘦弱的孩子现在身上一层层袍子被银色腰带系起来看不出身形，曾经眼中的渴望与野心被温和掩盖，还蓄了一小捋胡子。
格兰芬多突然有些疲倦，他抬手示意梅林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你曾预见到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梅林直接回答道：“其实谁没看到呢？而我们都宁可做瞎子。”
“但萨拉查睁开了眼。”格兰芬多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抓住点什么，魔杖、椅子扶手、栏杆，随便什么，“分裂——我却不敢去面对！难道我不知道，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总是酝酿着足够掀翻船只的浪？”
“勇气无法证明智慧亦或是正义，选择也只是选择。风暴来临，睁眼与否并无区别。”梅林很平静，“老师自己做出了选择，他也知道这代表什么，亦或是不代表什么。”
“可是——”格兰芬多手伸到腰间，刚摸到腰带就缩了回来把手放回大腿上。之后又把它们放到桌子上，再举起一只撑起头。“我们不能否认看到巨浪拍下时的恐惧。他是凡人，因此理智从来不凌驾于情感之上。头脑在思考，同时心也在感受。”
一瞬间梅林的眼睛变得空洞，他的声音也随之低沉下去：“谁又在乎？坚持自己的方向就代表远离其他，是谁如此自大，敢于说自己经历了别人的人生？难道几句宽慰就能把沟壑填平？您沉醉于自己施舍的仁慈中，不屑于理解您的友人，如果他是的话。”
格兰芬多却发出一声像是怪叫像是大笑的声音：“哈！”
梅林眨了下眼。
格兰芬多拍了下手，喊道：“梅林，你还真是和萨拉查一样傲慢！你难道能过过萨拉查的一生？我们都不是他。是我选择如何对待他，不是他想要，或者别人认为他想要怎样。不管你叫我混账还是圣人。”
梅林被这大胆的发言怔住了。他捏了两下自己的胡子尖，眨了下眼，终于让自己听上去不像一只尾巴被钉在地上试图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又老天怎么知道为什么回到地上后下意识叫出声的鸡：“格兰芬多教授比我想象中的要生动许多。”
“人就是会有私欲。”格兰芬多望向书架，“我不是什么哲学家：比起思考我更喜欢直接向前。人心很难懂，但我至少知道人类需要陪伴。我无法理解萨拉查，可作为他的朋友我会支持他，虽然可能搞砸了。”
摇了下头，他感叹了句：“可你瞧，他与我都从未，也不会为认识彼此而后悔。最终这一切因此而有意义。”
“我恐怕得纠正一下自己之前的措辞。”梅林闭上眼，眉毛搅在一起，思索了几秒才谨慎地讲，“我们摸黑前行，有人决定睁开眼。但糟糕的是——”他揉了揉太阳穴，“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只能这么走下去，但巫师和麻瓜之间的矛盾总需要解决，我们只不过是被笼罩在这巨大的麻烦下决定领路的凡人。”
格兰芬多挺直背声音坚定，“只有历史能评价我们的行为，我的孩子。你、我、萨拉查、罗伊娜、赫尔加、亚瑟……我们只有这样在迷茫中按照本心走下去。”
“您真的是个很好的演讲者，格兰芬多教授。”梅林靠到椅背上，“与您交谈让我收获颇丰，但我想今天碰面的目的不是讨论这些？”
“啊。”格兰芬多愣了下，“没错，我只是想问萨拉查办公室的口令。”
梅林嘴唇颤抖一下：“口令——”这时候老师已经逝去的事实才真正被摆到眼前。知道一个认识的人死去，与认知到他的死亡是两件分开的事。*与他人谈论老师，仿佛可以认定他还活着，在某个地方读着什么写着什么，可他的确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从未去过老师的办公室。”他垂下头，“很抱歉，无法帮到您。”
如果他有感到失望的话，格兰芬多并没有表现出来。
“无论如何，感谢你能抽空过来。”格兰芬多起身伸出一只手，“也感谢你在黑暗中前行的勇气。”
“一个斯莱特林因为勇气而被称赞。”梅林轻声笑了下，站起来握住了那只手*，“我们只能做自己能够做的。”
“分院帽唱的歌本身就是扯淡。”格兰芬多做了个鬼脸，“说得好像人，特别是性格还没定的小孩子，能被简单地被分为四种性格一样。”
“总归有些不同。”
“这差别可微妙着呢，再说被泡在一个标签里面七年，怎么也被染上颜色了。有时间再谈论这些吧，总之再会了。”
“再会。”梅林点了下头，披上斗篷跨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来，没有回头，低声讲：“我曾问老师，亚瑟是所有我所不是的，自己追随他是否做错了？”他微微仰起头，半闭这眼睛回忆道：“老师是这样说的：除了你没有人能回答这个，但是……”
“我们当然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错误的选择，但很多时候这只是不愿面对现实的人给自己的安慰。”斯莱特林眼神望着黑湖边坐着的一对小巫师，他们的肩膀亲密得靠在一起，魔杖搁在一边，“我经常向四周张望，妄想把所有小径全部收入眼中，可事实是我早已踏上一条路，所谓思索也不过是对犹豫不决的美称。在我停下脚步时，曾与我并肩的人永远手持利剑往前方去，而待我看到一条荆棘中破开的路，才意识到他已经走远了。”
梅林顺着斯莱特林的眼神看到了那对小巫师，他们才刚入学不久，十一二岁的孩子变得总是很快，也许下一次再在湖边就是魔杖指向对方，或者还是靠在一起，讲讲上的课，谈谈赫奇帕奇教授发明的一种新甜品。
很难想象自己十一岁时是什么样子。即使刚毕业不久，梅林也感觉学校生活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十一岁？除了一点模糊的片段，他也记不起什么。他有亲密的伙伴吗？他一定也在黑湖边那样坐着过，可也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十分沉默，所以也许是把现实和梦境搞混了。即使后来慢慢与人交流多起来，他最亲近的人竟是比他年长了几十岁，与自己想法不怎么一致的院长。
所以为什么是亚瑟？会是亚瑟吗？
他张开口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或者说，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谁也无法否认斯莱特林的敏锐。
这位伟大的巫师收回目光，看到梅林的失神，眯了下眼。
“但难道生活仅是场赛跑吗？”他扬起下巴，“立在广场上年迈的哲学家，靠着拐杖才能站起身，难道他不能平静地直视桂冠还沾着新鲜露水的强壮少年，对他讲：我的孩子，这世间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智慧？难道少年不能享受青春的眷顾，以自己健壮的四肢来感受着一切？两人并肩走过一段路，又分开了，他们无法认同。”
“老师……”梅林最后还是问了，“您一直知道吗？”
斯莱特林却反问道：“回答我，梅林·安布罗修斯*，在你看来格兰芬多是怎样的人？诚实地回答我，不要因我与他的关系而犹豫，不要隐瞒任何。”
“他……热情，也无私，为霍格沃茨以及所有巫师付出了许多。我想有很多人把他当成了这个新时代的忒弥斯*，一个弥赛亚，一个基督*。”梅林皱眉道，“但我与他没有什么私交，这是所有我能说的了。”
“而我——”斯莱特林猛地拉开帘子，午后的阳光泻下来给他渡上一层金黄。他展开双臂迎接阳光，嘴角却翘起一个讥讽的笑，“难道像是一个等待拯救的羔羊？”
“我不理解。”梅林摇了下头。
“我并没有在说什么谜语，这已经足够简单。”斯莱特林往旁边走两步，靠到了墙上，再一次被阴影包围，“你无法理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什么。这样的问句是没有答案的。”
梅林垂头想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您知道分歧从前、现在、将来，会一直在那里，并且最终带来应有的结局吧？那么为何还要经历这一切？”
“你谈论命运，好像卡尔卡斯*讲述阿波罗的旨意。”斯莱特林轻笑一声，“人永远将屈于命运，但照应着命运的轨迹的，是人自己选择出的路。但没有人知道这所谓的选择究竟是什么，会带来什么。”
梅林叹了口气，“所有人都是无知的，只是程度问题。*”
“所以我们需要提问。”斯莱特林把下巴搁到叠起的双手上，“像我说过的，旅者在途中总会碰到他愿意与之同行一段的人，但每个人的终点不同。为什么要同行？这需要问两名当事者才能更加接近答案。”
“但正如您所说的，每个人终究要走上自己的路。”梅林耸了下肩，“也许我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在真正开始之前犹豫，希望有更完全的路。但最终还是需要做决定。”
“你从未后悔过你的决定吧。”格兰芬多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并且你还是来到了这里。”
“是啊。”
年轻巫师停下了拨弄斗篷纽扣的手指，瞥了一眼格兰芬多。骑士的眉间有几道刻下去的痕迹，眼角爬出去一张足够细疏的网，那双眼睛里也许有时间的智慧，或者黑湖的水流，或者是与其他人一样的血肉。
他有点想叹息，却决定不这么做。
梅林欠了下身，说道：“祝您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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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An end in itself：这个是Kant在十九世纪提出的，人是end in themselves，我不晓得该怎么描述。然后感觉虽然那时候没有Kant，可是格兰芬多也可能会有类似的感悟的对吧？反正没有办法证伪说不定巫师界有自己超前好几个世纪的哲学系统呢xdddd【借口！
*借用James Baldwin的No Name in the Street的话，这句看到真的感触挺深的……
*那个时候有握手，但是意思不太一样。希腊罗马的时候是代表自己没有武器，但之后也可能是表示信念啊祝福啊之类的，反正具体不可考，我就假设是表示信念了emmm
*阿特拉斯：那位有名的被宙斯罚撑着地球的泰坦神
*梅林·安布罗修斯：根据中文维基是不列颠诸王史里面梅林的名字，英文维基上有好多其他的称号之类的，但是懒得考据了。反正就出现一次就这个名字了，不行架空【喂……
*忒弥斯：泰坦女神，名字意味神圣秩序，象征正义、法律等等，大家比较熟悉的形象应该是一手持利剑一手持天平的女神
*弥赛亚、基督：the Messiah, Christ, 前者主要是犹太教的概念，后者是基督教的，代表的都是救世主的意义，但具体词义和职责我们就不管了吧_(:з」∠)_
*卡尔卡斯：古希腊神话里的先知，在特洛伊战争为希腊人预言，但最后和另一个先知摩普索斯比试之后失败不久后死亡
*苏格拉底的申辩（柏拉图）…God only is wise; and in this oracle he means to say that the wisdom of men is little or nothing; he is not speaking of Socrates, he is only using my name as an illustration, as if he said, He, O men, is the wisest, who, like Socrates, knows that his wisdom is in truth worth nothing
*I wonder how he knew，Jesus Christ Superstar里面的Could we start again, please的歌词